曾念真看着青翠的蓬蒿丛,目光在芦苇上无意识打转,苦笑了下“其实,选择告辞,原因仅仅我已有了主,虽他已去世了,但我曾发誓,不是他,或他的后人,绝不为之效力。”
见苏子籍要说话,他哑着声音“不仅仅如此,我对公子是有愧于心的,公子对我至诚,可我却心怀异志。”
“您可知道,刚才我是有着杀心,不过不是您……”
苏子籍一怔,若有所思“是祁知府?”
“是,是祁弘新。”曾念真吐出了这个名字,并没有称呼官职“我与之有仇,可一见面,发觉他已经老了。”
曾念真想起刚才祁弘新的神态,满嘴苦涩,这些年,他也听说了祁弘新的事迹,一直在府郡沉浮,并且治政有方,不想却到了这副油尽灯枯的地步。
最重要的是,还是念着太子。
一转眼二十年了,曾念真也不是当年的“少侠”,心里清楚,祁弘新当年,除非想全家一起死,要不,这附名签字是最基本的要求。
而且这些年,要是真抛弃太子,转投别人,以他的才干和本事,未必就找不到恩主,以赎清自己的原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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