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岑如柏探究的神情,也只一瞬就消失了,随后浮现的是一抹苦笑。
这个在东躲西藏日子里都能苦中作乐,给人一种闲云野鹤之感的男人,此刻冲着苏子籍深深一礼。
“岑某不想跟着出京,竟还给公子惹出这样祸事,是岑某的罪过!”
苏子籍懂了,这既是谢罪,也是谢自己白天时的袒护。
同时也明白,怕是刚才自己被钦差叫过去的事,也让此人推测出什么,所以才会这样作态。
“不必如此。”苏子籍忙去搀扶。他之前做的那些,可不是为了岑如柏,至少不全是为了对方。
“你既是在我门下,我自要护你。”
“但岑某既被认出,若继续留下来,恐怕连累了公子,能借着公子的船出京,已是万幸。”
岑如柏虽最初打算只是想找个还不错的主家打工,外加避难,但身份揭穿了,继续跟着,这不是害人么?
他叹着“岑某这次过来,既是谢罪,也是告辞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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