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唉,只能先忍着了,谁让咱家只是个太监。”
“至于苏子籍。”赵督监出神,望着海水,半晌方喃喃:“我猜不透,不过总觉得有一种天不能拘,地不能束的性情。”
“这种性情,是英雄性情,要是臣子,我会劝皇上疏远,不,也不必我去说,木秀于林,风必摧之,行高于人,众必非之,此子在西南屡次出策,已招致人忌惮,无需我出言,十之八九会被诽谤和诋毁淹没……”
“只有十之一二脱颖而出,而且还不得善终。”
“虽我是公公,也清楚,自古宰相从无立功者能得之。”
历代宰相,除了立国时,没有人建过功劳,这其实就说明了朝廷的原则。
“苏子籍果然年轻,或还以为自己是韬光隐晦,其实当官就是作人,三分才功,七分人事都锋芒毕露。”
“依咱家看,一分才功才差不多。”
“不过苏子籍是太子血脉,或皇上有别的想法,不过也难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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