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扒堤祸及一县一府,一旦发觉,不仅仅杀全家,还要诛九族,学生实在不敢信,省府的官,有几个敢这样跳?”
“建堤难,扒堤也难,这不是几个人能办,必须是一群人。”郑应慈说到这里,抬高了声音:“这次就算是人为,不过是趁着没有防备,才得以侥幸成功,一旦派人巡查,靠什么挖?”
“依学生看,府省分化起来也不难,大人治水,也不是自己一个人干,按段分配给各府各省的官员就是。”
“有了分担的责任,为了自己身家性命,这些官员,安能不用心?”
郑应慈说的铿镪有力,罗裴顿时从魔障里醒过来,失笑:“对对,我竟然慌了阵脚,忘记了这点。”
“立刻去查,扒堤的人是谁。”
说着,罗裴转了转身,脸色阴沉:“可是,就算没有扒堤的事,水堤也未必保险,最近几年,省内几乎年年都有决溃,去年眙海府破堤,水深半丈,连淹带饿,死了二千余人,知府罢官,发配军前效力。”
“要是不能使府县尽心尽力治水,怕这结果就是我的下场!”
这本是刘湛想说的话,现在只得问着:“那大人,有何计可扭转?”
“无非就是赌上一条命,集力行雷霆一击罢了。”罗裴微微冷笑,看着刘湛:“我还是这话,擒贼先擒王,蟠龙湖龙宫既已重启,真人就与之联系,让龙宫节制水妖,使它们不得放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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