野道人摇头晃脑,缓缓言着:“而且,我听说,县里的公差,还想让你去服今年的徭役,去修河道。”
一直听着叶不悔,这时觉得胡说八道,发出抗议声,似乎是一只保护幼仔的小老虎:“这不可能,苏子籍是读书人,正要赶考,怎么去服徭役!何况是修河道,他一个书生体弱,冷水害病了怎么办?”
“有了功名才是读书人。”
野道士似乎很是感慨这世道炎凉,眼睛却盯着苏子籍:“你现在连童生都不是吧,有钱交免徭钱吗?没有的话,四月河道就必须去——这就是风水坏了的结果,恶煞不断袭来,可所谓祸不单行!”
“……”苏子籍脸上已经没有笑容,倒不是害怕,而是这口气很熟悉,社会人的门道,要换一个少年真就信了,但苏子籍不是真·少年!
才要发作,又忍了,随口问着:“那,要怎么办?”
“换墓地,快把这墓地卖掉。”野道人见着少年害怕,连忙说:“你家墓地坏了风水,但没有人知道。”
“我听说你为了葬父,向曹进财借了高利贷,这可是利滚利,再难抽身,赶快卖了这墓地,至少可以卖出三十五两银子!”
“不但可以还清债,还可以多获得三两银子,让你去进学,这是一举数得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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