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不其然,刚放下酒樽,那年轻男子便是起身说道:“好消息,叔父,好消息啊,那吴倔驴刚刚头部身受重伤,昏迷不醒啊,哈哈”。
原来这年轻男子也是王家子弟,只不过是一个偏远的偏支,也没啥人脉和地位。靠上王孝荣这个“叔父”才在原州治下的一个县任了主薄,好歹进了官身,有了个品阶,也是王孝荣最大最得力的狗腿子。
在坐中人一听,各自反应不同,有人和那年轻男子一样面露喜色,有人却是一脸惊疑,中午开会之时尚还好好的,怎么现在就深受重伤?还有人却是一脸担忧之色,不过瞥眼看着王孝荣,也是不敢表露出来,赶紧隐藏心思。
王孝荣听了初时一愣,继而喜上眉间,喜于颜表,再然后又是一脸担忧之色。
重重的一放酒杯,沉声呵斥道:“坐下,诸位前辈上学在此,冒冒失失的,成何体统”。
年轻男子听了也是脸色不变,嬉皮笑脸的说道:“呵呵,是是,叔父教训的是”,然后便一屁股坐下,继续吃喝,怡然自得,脸皮之厚,古今罕有。
王孝荣说罢了之后,又是一饮而尽杯中酒,哀声说道:“吴司马乃本州能臣,本刺史的左膀右臂,此番却是受了伤,真是原州百姓之痛,本官之痛啊”。说罢便是唉声叹气,甚是哀伤。
众人一看,皆是腹诽不已,若不是场合不对,说不得都要吐了,这特么的太假了,原州官员那个不知,吴彦恒最喜欢和你顶缸,全原州就一个吴彦恒不买你的账,就吴彦恒不与你同流合污,早已经是不同于水火的,你恐怕是时刻想置他于死地。
现在却是这般惺惺作态,还装作一番很是悲痛的样子,也真不嫌恶心。然而众人虽是心中腹诽,口中却是给他们一万个胆子也是不敢说出来的,顿时又是一阵歌功颂德之声。
“王兄高义,如此体贴下属,真是我等同僚之福啊”。
“王刺史真大度,想那吴司马一直与王刺史作对,如今他虽受伤了,仍是为其担忧,王刺史心胸如此开阔,真乃当世楷模啊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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