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晔瞧着礼盒对阿喜道:“这东西送的可有些微妙了,若说是因为同为京官送的,我们杨家又和薛家素无来往,若说是因你才送的,可那日他又不肯承认你是薛子襄。”
阿喜吸了口气,这些日子他也想开了,既然薛饮生那般无情,一点父子之情都不念,那就当自己全然没有那个爹就是了,自己从未做对不起薛家的事情,薛家还对他避之不及,想来也真是没什么好惦念的了。
“就当是阿晔官场的同僚吧。”
杨晔摸了摸阿喜的头:“我会把事情查清楚的。昔时咱们在京中无所依靠,为了站稳脚跟躲着藏着,不敢轻易查询当年的事情,既然现在稳定下来了,我定然不会再让你不明不白的受委屈。”
他带着年节礼去了一趟谭盛昌的宅邸。
当初在江南,他偶然得知谭盛昌是季老将军的门生,而季老将军又是阿喜的外公,想必谭盛昌应当是知道不少事情的,既要了解当年的事情,他也只得把阿喜在他家中的事情开门见山的说。
“就是你不来,我也得上杨家一趟。”谭盛昌在满月宴上见了阿喜一面,当时又惊又吓,开口试探了两句,却未得明确的结果,这几日正心神不宁,想同老将军写信,可又怕事情没有弄清楚说不明白,倒是杨晔先来了。
如今得知阿喜真是老将军的外孙,他十分欢喜,冥冥之中,一切都是缘分。
当年季大小姐看上了文人薛饮生,被其一腔才华所动,硬是不顾老将军的意思要嫁过去,几乎和老将军父女恩断义绝,老将军一介铁血硬汉也拿大小姐无法,关了大小姐几日,见其不饮不食,到底是心软,最后应允了这桩婚事,将人下嫁给了当时只是末流小官儿的薛饮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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