继小六上福禧斋后,年后杨晔把从钱庄的借的一百五十两银子还上,家里的大石头落下,手头也便宽裕起来,家里只有小六一个帮工,人手上还是忙不开,杨晔便上了一趟牙行。
县城里有个大牙行,这年头总不乏吃不饱饭遭了难的人,无法为了讨口饭吃,自愿到牙行里售卖自己,为人奴仆,虽失了自由,沦为奴籍,但到底能活命,若是去了大户人家做差事儿,生活可比乡野穷苦人家要好上许多,但这种机会并不多。
大户人家也挑,年纪大了不好教导不要,生得不够端正也不要,愚钝木讷的也不要,挑来挑去,一个牙行里能选走的也就那么一两人。
杨晔进牙行的时候,男女分两边蹲在院子里,强健些的在给牙行的人干活儿,但无一不是身材单薄,面黄肌瘦。
瞧着有人进来,这些人皆是一动,颇有想争抢着推荐自己的意思,不过见牙行的人握着鞭子,终归是不敢擅自动弹,抬了抬腿又放下,默默缩成了一团。
“这位爷,您是想买仆役还是长工啊?咱这儿都有,齐全的很。”牙行的人跟在杨晔屁股后头,跟个人精一般:“保管能让您挑到满意的。”
“挑仆役,年纪小些的就成。”
“十三四岁的合适不?”
杨晔应了一声,伢子,赶忙去挑了人过来,一次来了七八个,姑娘小哥儿男孩子都有,面朝杨晔一排站开,供他挑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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