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相携着下楼,黄进说道:“是早两年的事情了,那会儿钱裕还是个知礼守礼的公子,家里打小给定了门亲事,两人青梅竹马长大,倒是段不错的姻缘,可眼瞧着快要办婚事儿的时候,姑娘却家出了事情,父亲给人医治的时候出了意外,竟把人给医死了,家里赔光了钱,父亲在牢狱中自缢,母亲也跟着去了。”
“钱世忠精的很,哪里肯自己儿子再娶这样一个家世不清白的女子,于是上门去把婚事给退了,姑娘伤心欲绝,转头嫁了他人,钱裕被钱世忠支开去外县做生意回来,得知这一切时什么都晚了,自那以后便一蹶不振,像是存心报复一般,进了赌坊就出不来了。”
说起黄进便是一阵唏嘘,这事儿当初在县城里闹得沸沸扬扬的,暗地里不知多少人骂钱世忠没良心,天网恢恢疏而不漏,现下真算是报应来了。
杨晔道:“他愿意卖家业给钱进还赌坊的钱,一方面钱裕是他儿子,另一方面想来心里也是有歉疚的,不然大可让钱裕坐牢去。”
黄进点了点头,又道:“只是这一品香价格拿不下,先生准备是放弃了?”
杨晔勾起嘴角:“事情还没成定局,谁知道之后会不会有变。”
一家人都还在等着结果,杨晔把价格告诉杨成后,大家都沉默了,他们目前只拿的出两百两来,若是死挤,也最多挤出两百三十的样子,且不说全挤出来了也不够,也不敢全挤啊,现在正在做生意,需要周转的钱,生活起居也少不了钱。
阿喜正在院子里洗菜,他听着两兄弟的谈话,插了一句嘴:“不、不够的钱可以去钱庄借,只不过得还利息,借的那么多,还、还的时候就更多了。”
杨晔眼前一亮,他还没想到有钱庄这一行当,正愁着哪里去搞差出一大截的钱,眼下便是有出处了,若是钱世忠想明白了再来找他,到时候他也不会拿不出钱来,白错过了一个大好的机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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