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喜见他沉默不语,道:“阿晔忙着上工,读、读书写字的功夫少了,不如以往熟练是寻常事儿,怪、怪我没有操持好家里,让你读书时间不够。”
杨晔见小朋友可怜兮兮的样子,哪里还顾得上心里那点子莫须有的不快:“你叫我什么?”
阿喜捏紧布匹:“我见大哥是、是这么叫你的。”
杨晔抬手,淡淡墨香扫过,他在少年的鼻子上刮了一下:“谁让你学大哥叫的,你该叫我相公。”
阿喜脸又热了起来,他低下头把小针往布匹上扎,村里可少有人叫相公夫君,连吴永兰他都没听她这么称呼过杨成,以前都是直接称呼杨晔名字,这忽然改口叫相公,他哪里好意思。
“我、我觉得跟着大哥叫挺好的。”
杨晔也不敢把人逼急了,笑道:“好吧,由着你。”
夜深了,杨晔练习了三页纸后,手熟练了许多,连带着手腕也酸,他甩了甩手,收了阿喜的针线,把人抱到床上塞进了被子里。
杨晔是冷性体质,手脚都凉,阿喜却恰恰跟他相反,甭管上床前身上多冷,在床上躺一会儿浑身就暖烘烘的,冬夜里搂在怀里像个暖炉一样,让人抱着就不想撒手。
他把头埋在小朋友脖颈里好一会儿后,忽然想起方才他说的话,村里人家一般会认字的少,连字都不认识,又怎么会辨别好坏:“阿喜,你是不是识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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