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楼下午都没什么人,杨晔走的比昨天还早,他把猪腿包了个严实,提在手上也叫人看不出是什么,随后去把昨儿借的背篓给还了。
路过街头时,新酒楼外人来人往,连掌柜都在外头热情喊客了,大厅里更是人声鼎沸,他留神一看,不仅看见了凤香楼的几个熟客,竟然还发现张釉在里头管账,这会儿正忙的四脚朝天,倒是没有注意到他。
回到村里,许秋荷已经过来了,婶侄俩正在树下折菜,扯着些家常聊,阿喜说话有点慢,多是许秋荷在说。
许秋荷比邢槐先过来,昨儿听邢槐说杨晔让他们去吃饭,她惦记阿喜,下午做好家里的事情早早就过来了,瞧见阿喜小脸白白的,日子当是过的不错,她心里也宽心。
虽是如此,她还是记得出嫁那日杨晔和阿喜的谈话,当日邢槐那边迎亲的人来时,阿喜认生,杨晔笑话他性子小家。
原也不是什么大事,但阿喜既然嫁给了读书人,往后难免要被带出去见人的,若是让杨晔觉得阿喜认生腼腆,太小家子气了,定然不会把他放在明面上。
可实际上阿喜本来的性子并不是这样,当年他刚来到她们家,说话虽然磕绊,但是相熟之后也爱说爱笑,很讨人喜欢,之所以变得寡言少语,总是垂着脑袋站像只灰麻雀一样完全是因为她。
是她教阿喜见着男人要把头掩着的,像他们这些乡下人,脸生的太好反而不见得是多好一件事,若是家底子单薄,村妇们就会说闲话,会骂狐狸精不正经,也会受到男子的轻浮对待。
两年前她带阿喜去县城里卖扇子,阿喜极少去县城,那日特地穿了件绾色的新衣服去,小孩子高兴,她也没多做阻拦,谁料到了集市,一群男子围着他们的小摊,竟公然戏耍阿喜,言语不堪入耳,要求摸一下阿喜的脸才肯买扇子,还有要把阿喜买去养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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