世间大多数人不做恶事，也不都是内心亮亮堂堂，全然没有一点阴暗念头。贪嗔痴怨皆是人之本性，看到好看的人想入非非正常，烦时希望别人消失世界毁灭也不奇怪。一个平平无奇的好人之所以是个好人，不一定做了天大的好事，只是能把那些于其他人有坏处的恶念都压下去。
邢欢哼了一声：“倒成我的错了。”
林雀赶紧摇头：“那我也不是这个意思，这个渣男确实业务能力不好，不思进取，也没抵挡住诱惑做了这些人渣事……”
林飞鸿跟着附和道：“是我错了。”
“行了，”邢欢摆手，“我也不是不讲理的，我是有错，不管送他好的画还是后来咒他，都不妥当，我不该因为对他心存期待就企图干预他的成长进程，也不该因为失望了就下狠手报复他……我也是想瞎了心了，我一个活了这么多年的老妖怪，改朝换代都看过不知道多少轮了，竟然会想象一个普通人完美无瑕，还就这么把感情寄托到这人身上。”
林飞鸿默默听着，像个挨训的小学生，头也不敢再抬一下。
林雀眨了眨眼，道：“姐，你也不要太伤心，这人别的地方差是差了点，但他会把你的画好好挂在家里……怎么说呢，这也算一个可取之处吧。”
邢欢沉默，似有所感，也许是想到最开始知道林飞鸿的时候，对方收到信欢天喜地的模样。不过这都不重要了。
“算了，老娘脱粉了，人类不值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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