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会,”全慎面容在灯光下,逆光看不清楚,他笑了笑,“长官准备了十几年。”
在「雨」的那次周年典礼上,不知是出于警告还是别的目的,执行署来祝贺的人,将处决罪犯作为献礼——理由是为「雨」一扫不正之风。
夏照噙着笑与执行署的兰藉举杯,坦然交谈,似乎是完全没听出来话外之音。直到人们的惊呼令他随意投去一瞥。
即使是四十多个罪犯都被押往台上,那个白衬衣束进黑色裤腰的青年依然吸引去所有人的目光,他风姿俊秀,立在众人里更显卓越,过长的黑发落在挺直背脊,如同拨冗赴宴的名流。
人们甚至以为他是执行行刑的执行署长官,而非被押解的罪犯——没有人押解他,他独自走在被押的罪犯之中。
兰藉侧眸,见坐在旁边的夏照只是望着那边,没有什么反应。兰藉心里暗道不妙,低头喝茶时想着在行刑官开枪前一刻找个借口喊停。
突然,那个黑发青年转身就往下面跑,负责看管的执行署人员下意识伸手抓住他,却只来得及抓了片刻白衬衣。转眼他已经跳下了灯光暗处。兰藉看到有不知情的联合署同僚已经拔枪慢慢瞄准,心中微紧,正要起身喊停。
就在这时,夏照旁边的部长已经子弹上膛,面色严肃准备控制局面,夏照忽然抬手挡住枪口,冷冷侧头:“谁给你的命令上膛?”
场面一片混乱,还是从后面跑来的一个执行署长官抓住青年黑发,给他戴上了镣铐,用蹩脚的通用语骂道:“一群□□熏心的东西,险些让人跑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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