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歆想不明白,就不想那么多,严格遵照主子吩咐,从矮柜里拿出了他自制的草药。这种制造草药的手法很原始粗糙,条件差又没什么正经的加工工具,只是在来的途中晒干后用布袋子装好,比一直湿乎乎能保存更久。
前两天使用的时候,他将药掺水嚼碎了,敷在后背上。虽然嘴里咀嚼这种药味道古怪,不过据说沾了唾液对伤口也有好处。而且亏得下了几天雨,房顶也是漏的,收集一些雨水不难,都不用出屋子。他没力气下床那几日喝点雨水也没渴到。
“这药怎么用?”风思雨愣愣看着干草碎叶子一头雾水。他习武时若是受了皮肉伤,家人拿给他的定然是瓷瓶装的上等金创药,止血结痂前用纱布仔细裹了,好了后还要涂抹香香的软膏祛疤。这种粗陋如枯草的东西,真的是药,能用么?
池歆知道对方看不上这种东西,这些碎草渣滓弄脏了人家衣服都不好洗。他压根就没指望主子真帮他疗伤敷药,便客气道:“少爷请稍等片刻,在下会自己处理伤口。或者先回答您的问题,答完再弄那些小事,不要耽误了您的时间。”
池歆不信他是真为了帮他敷药,才跟他回到这破屋子的。池歆不得不怀疑对方是要盘问什么,甚至是检查他的用物。
风思雨的神情比刚才落寞几分,沉声问道:“池歆,你真的甘心过这样的日子么?我有上好的伤药,只要你说几句真话,我就给你。”
池歆有点委屈,解释道:“在下并没有说谎,您想问什么,只要我知道,一定如实回答。”至于上好伤药,这吸引力对池歆不大。他手头有,再给他新的,他也舍不得用。
“我还是那句话,你真的是池家的公子么?去吃大锅饭的时候,你没见到鸡汤么?”
“如果您不相信在下的身份,可以派人去江南调查。”池歆的语气平和,没有屡次被质疑的恼怒,一半是因着他换了芯,一半是有恃无恐。毕竟他这身体实实在在没换人,再深居简出也难不倒武林人士的彻查。另外,他不知为什么风思雨突然提到什么鸡汤?前后这两句话在他看来没有任何联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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