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间外边果然是有人监视,他听到了那人呼吸声音一滞,大约是没想到他这般贪吃么?
他忽然又想起包袱里那个瓷瓶上有圣教的标记,应该找机会藏好了,不能让人见到了,免得被人怀疑他与圣教有什么往来。
而且如果是监工催他上工,就更不必敷药了。他现在实在是没什么力气,无法自己爬起来做事。在圣教,这种情况自然会有人将他拖出奴棚又一顿折磨白白浪费了好药。还不如先昏睡着,被人弄醒了再说吧。
池歆迷迷糊糊又昏睡了一会儿,做了一个梦,梦里似乎是原主的记忆。他被母亲拉着在荒野里玩耍,母亲的容貌已经看不清,他也就是两三岁的样子,努力抬头拨开半人高的长草,发现了漂亮的白色花瓣上落着一只七彩的蝴蝶。他高兴的伸出了稚嫩的小手,指尖几乎就要碰触到蝴蝶的翅膀,然后蝴蝶忽悠一下就飞走了。
他的梦也醒了。毫不意外,嘴边的馒头没了踪影。
也许早上喝了粥还看到了香喷喷的白面馒头,其实也是一场梦?伤痛使得他的思绪并不清晰,怀疑一切都只是他幻想的。如果真吃过东西,为什么他又饿了?大概是原主以前很少挨饿吧。
天快黑的时候,他模模糊糊感觉到有人在他嘴边放了什么,温热的香香的东西。稍稍睁眼,惊喜的发现竟然是热乎乎的白面馒头,他忍不住张嘴咬了一口。
白面的馒头在圣教只有主子够资格吃,他如今真切的也尝到了,果然非常美味,仔细咀嚼还带着甜味。中原世家大族这等富庶,仆人都能有白面馒头吃么,还是照顾他受了伤,才给了这么好的吃食?那以后挨打受罚就更不怕了。
往后的几天,依然每天都有吃的,偶尔还会得到白面馒头。池歆的伤势逐渐好转,能长时间维持清醒,用自制的止血草药敷在伤口上,总比完全没药能好的快一些。小瓷瓶则被他藏在了矮柜后面的墙缝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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