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只好闭上眼,努力梳理脑海中关于池歆的凌乱记忆,好半天才理出来一些头绪。

        原来池歆不是普通人,是江南久负盛名的武林世家池家的四公子。父亲池越,人送外号江南第一剑。他的生母名唤许宓儿,并不住在池家的大宅内,是另有一处院子离群索居。在池歆的认知中,母亲或许是父亲的外室,一个无名无份的女人。

        池家大宅那边,池越另有三个儿子,池歆排行第四,在生母死后才被记入池家族谱带回大宅居住。怪不得父亲并不喜欢池歆,他是外室子又不能继承家学的武艺,这在池家绝对是污点。

        不过再怎么说,池歆仍然是池家的四公子。

        昨日擦洗的时候,他摸到这身体的后背上有些新愈合的伤疤,脑海中闪现出父亲手持血淋淋的藤条家法一脸阴霾的模样。是被父亲责打落下的伤疤么?不过,这比起圣教惩罚折磨药奴的法子而言,太过稀松平常。

        以前的池歆或许将那场景当成梦魇,现在的池歆并不在意这些,他的关注点是父亲,父亲责打他时说的话。

        记忆慢慢清晰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 事情的起因是南北武林五年一度的大比,代表江南出战的父亲池越战败。按照事先的约定,必须要将一个儿子送去北方武林世家风家为奴十年。

        池歆的三个哥哥,父亲自然舍不得。大哥池斐是父亲早逝的原配王氏所生,又是习武天资最好的那个,一直是父亲的心头肉,肯定要继承父亲的武学衣钵以及大部分家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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