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时宁掀开毛毡,走进帐内。
出门时点起的灯烛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熄灭,营帐内漆黑一片。
她摸黑往前走,不料脚下被什么东西绊住,直直扑倒在地上。
预料到的痛感没有如期传来,顾时宁摔在了一个结实的怀抱里,锦缎布料贴在脸上细腻冰凉,隔着薄薄的衣衫,掌心传来男人胸口温软的触感。
顾时宁余光瞥见被她压在身下的人,衣襟松散,白皙的脖子间,密密麻麻的红疹醒目刺眼。
她眉心渐渐皱起,医者的习惯使她下意识去扯男人的衣裳,想要看的更清楚些。
冰凉的指尖触碰他的颈间,顾长於敏锐地抬手扣住她不堪一折的手腕,“乱摸什么。”
顾时宁借着毛毡缝隙中外头篝火透进来的光,注意到他沿着脖子往下一片的密密麻麻的红疹,“你过敏了?”
“起来。”男人的声音沉沉低哑,透着一分难得的虚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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