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她在将军府走哪都得要人陪着,提心吊胆的过日子,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。

        听见阿招的名字,顾长於正要弯腰捡起平安符的动作一顿,不再看她,冷冷道:“你要弥补的不是我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望着远远离去的背影,时宁心中微微叹气,果然不是什么好时机,顾长於前脚还在为阿招超度,后脚怎么可能就待见自己。

        时宁蹲在地上,捡起脏污了的平安符,湿润的泥土已经融入其中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啧啧,不要就不要,怎么还踩一脚。”空荡荡的庭院突然从上方传来一道清朗的声音。

        时宁抬头望去,只见少年一身贵气的白衣,悠闲地靠在树冠之间,笔直修长的双腿搭在枝干上,只手托腮,好不惬意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怎么在这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还不是柳二小姐惊死了御赐的兰寿,我家祖母嫌不吉利,来庙里去去晦气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苏邈利落地翻身下树,稳稳当当落在时宁面前,“那人是你哥哥?我看倒不如认我这个哥哥,准比他对你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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