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哄骗!”呼延卓神色一慌,眸光都带着几分闪烁,他转而对温亭晚道,“别因为这个男人来救你就感动不已,当圣女有何不好,至高无上,受万人敬仰。”
他方才的神情举止已然出卖了他,联系到往日的种种古怪,温亭晚狐疑地蹙眉.
“你倒是真有脸说出这样的话,什么至高无上,万人敬仰,怎么,你是想让她死了再受万人叩拜吗?”景詹冷笑一声,“今日的封祭大典,封圣女是真,祭祀也是真,只是你没告诉她圣女便是那个所谓的祭品吧。”
呼延卓面色黑沉,抿唇不言,无法反驳,算是默认了此事。
温亭晚忽得有种死里逃生的庆幸,怪不得,她一直觉得哪里不对。
她并非巫女,也不懂巫术,不过平平常常的普通人,呼延卓带走她又有何用,更何况她身怀有孕,呼延卓居然全然不在乎这个孩子。原来她不过只是一个祭品罢了,既然是祭品,终归是要死的,又有什么好计较的。
“你们别以为逃到这里来,我就拿你们没办法,你们不可能一辈子躲在这里不出来。”呼延卓彻底撕下他虚伪的面孔,面目如魔鬼一般狰狞。
景詹没有理会他,只拉着缰绳,背过身去。
眼看着几人的策马的身影逐渐消失在原野尽头,呼延卓只能投以愤愤的目光却无可奈何,少顷,才对身后的侍从道:“回宫,找国师。”
也不知在原野上骑了多久,夜色逐渐笼罩四野,目之所及处突然出现点点灯光,如星火闪耀,凑近些,便看清了是一片营帐,似乎是什么小部族的聚居之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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