呼延卓挑了挑眉,视线投向了窗外,“趁着现在,再好好看看吧,你们骁国的河山,只怕过了今晚,你余生都见不到了。”
温亭晚掀开幕篱一角,抬眸眺望着,四四方方的雕花窗框住远方连绵起伏,白雪皑皑的苍茫雪山,她将手覆在小腹上,不知该作何心情。
她本以为直到临产前她都会安安静静地待在宫中,不曾想却要在孕期跨越了两国之境,经历这么艰险的事,倒是可怜孩子,要陪她一起受苦。
天色暗得很快,入夜后,整个镇子却热闹了起来,充斥着新年的爆竹声,贺喜声,可对温亭晚来说怕是此生最糟糕的一天。
她即将被人胁迫着离开国土,去一个她不曾去过的地方,在一群她不认识的人中,以一个莫名其妙的身份生存,渺茫的前路令她心生畏惧。
阿兰扶她上了马车,温亭晚倚着车窗,最后深深地往外看了一眼。
半个时辰后,一行骑马的人在同一家客栈门口停下,宋禹挥手招来门口的小二问询:“你们这可还有空房?”
“有有有,客官来得真巧,不久前刚有人退了房,正好够几位住下。”
宋禹向景詹投去询问的眼神,见景詹点头才道:“好,要三间上房,再给我们上些热菜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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