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啊,她未免丧气地太早了。至少,她还有这个孩子,只要活着,终归会有希望的。
温亭晚抹掉挂在脸上的泪水,努力扯开嘴角。
一日后,在同一条路上,几匹骏马疾驰而来,马蹄深深浅浅踏在坑洼不平的路上,扬起一片尘灰。
其中一人骑在马上,狠夹马腹,赶上最前头那匹枣红色的骏马,开口询问道。
“殿下,我们已赶了好几个日夜了,属下看前头有个茶摊,要不要停下来休息一会儿。”
景詹面容憔悴苍白,眉宇之间显而易见的疲倦,却还是毫不犹豫道:“不用,继续赶路。”
想到温亭晚如今的处境,他根本没有睡觉休息的心思。
宋禹微微启唇,可见景詹眸色坚定,终究什么都没有说,正要回“是”,便听“哎呦”一声,被带着骑在后边马上的老道突然闹了起来。
“还不停下休息!一天就睡两个时辰,其余时候都在赶路,贫道我都七十多了,这几日被马颠得一把老骨头都快散架了。”老道叫嚷道,“就这样你们还不如给我个痛快,死了算了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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