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没了?”景詹哑声道,“什么叫没了!”
习语哭得涕泗横流,口中只断断续续道:“是奴婢的错,是奴婢没有看好主子,是奴婢的错……”
景詹越过她,快步迈进去,房内只浮着一片哀恸的哭声,林氏已哭厥了过去,坚毅如温留长也在一旁默默抹泪。
家仆跪倒一片,拔步床上依稀躺着一个人,景詹只觉双腿重若千金,每迈一步都使了极大的气力。榻上那人用衾被盖过了头,他站在榻前,将颤抖的手缓缓伸过去。
“殿下!”温留长出声制止,他摇了摇头,一瞬之间仿佛苍老了许多,“晚儿她……”
景詹恍若未闻,一把掀开了衾被,衾被下的尸体手掌脚掌皆已浮肿,脸上满是血痕,已看不出本来面目。
他静默地站了半晌,忽得退后一步,冷眼地望着那具尸首,定定道:“这不是晚儿。”
“殿下……”
温留长知景詹悲痛,他也不愿相信,可尸首凸起的小腹,正是近五月的模样,令他不得不信。
“这不是晚儿!”景詹又重复了一遍,语气中难掩愠怒,“这不是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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