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必那个推她的太监本就是皇后安排的人。
“三皇妹就这般肯定,只要我没了腹中的孩子,皇后就一定有办法,让你不去和亲?”
景婧怔愣在原地,嗫嚅半晌道:“可她同我保证了......”
“她只是皇后,后宫不得干政,你觉得皇后能用什么办法替你解围,你未免也太天真了些。”
温亭晚眼中□□裸的嘲讽,像一把锐利的寒剑从景婧心口穿过,她脑中绷着的最后一根弦断了,她蓦地笑起来,笑着笑着便有大颗的眼泪砸在衣襟之上。
“我又有何办法。”她低吼道,“景娆的母妃受宠,她也跟着受父皇的宠爱,我本以为和亲这事还有景姝顶着,肯定轮不到我,可那日我去皇祖母宫中,却亲耳听见皇祖母劝父皇在我与景娆之间选,而父皇言辞之间分明更偏袒景娆。”
景婧抹了把眼泪,眸中尽是自嘲,“我也知晓陷害景娆的法子很蠢,可我只能一试,想着父皇得知后,或许会讨厌她,转而将她定为和亲的人选。可我陷害景娆的事不知为何被皇后娘娘得知,皇后娘娘借此威胁,并告诉我只要我照她的话做,能保证我不去和亲。你告诉我,我有选择吗?我也不想投生于帝王家,又有谁给过我选择呢。”
温亭晚面无表情地听她说了这一番话,却是神色冷淡,丝毫不为所动。
“你或许觉得自己只是无可奈何,但不代表我就得同情你原谅你。”温亭晚清冷的声儿令人不寒而栗,“你说的一切并不构成你害我的理由,景婧,你该庆幸我腹中的孩子安然无恙,若是他有什么好歹,你信不信我定会拉着你同归于尽。”
景婧被温亭晚一身凌厉摄人的气息吓得怔了怔,但很快便反应了过来,事情已然暴露,她索性破罐子破摔,“好啊,你想说便说,闹得人尽皆知最好,左右还有个皇后垫着,我也不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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