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无力而绝望地盯着水面之上那一轮清冷的日光,逐渐沉入黑暗的深渊,却横空伸出一双手拉住了她,将她拽入了怀中。
她紧紧抱住那仅有的救命稻草,像是抓住了希望,那胸膛结实温暖,带走了湖水刺骨的寒意。
场景再换,萦绕在周身的水不见了,刺眼的光自四面八方笼罩而来。
她睁开眼,殿内,炭笼里依旧在烧着炭火,温亭晚直起身,双目无焦,迷蒙地坐在小榻上,后背已被冷汗浸透。
她摊开手心,回想梦中温暖的怀抱,总觉得那触感太过真实。她觉得好笑,梦就是梦,醒来便会与现实割裂,她怎还混为一谈呢。
温亭晚垂首整理松散的衣衫,却有一股子幽淡的青松香钻入鼻尖,她蓦然愣了愣。
帘子微掀,蹿进一股子寒风,习语进殿将托盘搁在桌上,“主子,奴婢从御膳房端了碗杏仁酪,您趁热喝了。”
“方才,可有人来过?”温亭晚询问道。
“奴婢去了趟御膳房,倒是不知,不过也未曾听外头的宫人说起,想是无人来过。”
温亭晚没从习语茫然的脸上看出撒谎的痕迹,她垂首轻轻嗅了嗅,勾唇轻笑,许真是她睡糊涂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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