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家不成,便寻思逃跑,跑得远远的,谁都寻不着,到时候就让贺家随便扯个她远嫁的谎,彼此都好过。
瞧着贺槿湫眼中的落寞,温亭泽实在匪夷所思,“你就这么不愿意嫁人吗?”
“我......”静谧的月色落在她白净如瓷的脸上,贺槿湫嗫嚅许久,才哑声道出一句,“我害怕。”
虽与她接触不多,但温亭泽多数时候见过的贺槿湫有些没心没肺,傻头傻脑,似乎永远缺一根筋,他从未见过她如此脆弱的样子。
温亭泽有些手足无措,小时候温亭晚生气他都不知怎么哄,更别说一个并不相熟的姑娘了。
踯躅了片刻,末了,他只能道:“夜深了,回去吧。”
贺槿湫默默收起了眼泪,听话地在后头亦步亦趋地跟着,许久,她叹了口气,对温亭泽道:“其实我很是能理解定远侯您的感受。”
“你理解我什么?”温亭泽一愣,不知为何就扯到了自己身上。
“我都明白的,您久久不娶妻,不就是因为喜欢男人嘛。此事难以启齿,家中却一直逼着您成亲,您一定很痛苦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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