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太子往这厢走近,温亭晚垂首低眉,淡淡唤了声“殿下”。
她没有听到太子的应答,只瞧见那双玄色麒麟纹金丝绣靴走到她身侧落座,想是太子不愿理睬她。心倏然紧了一下,但也只难受了一瞬,她便想开了,有些事何必强求,来为难自己呢。
皇帝挥手示意开宴,笙歌起,宫人捧着珍馐美食鱼贯而入。
金秋菊黄蟹正肥,御膳房将螃蟹用蒲包蒸熟后,端上了桌,还做了菊花茶,菊花马蹄糕,呈上石榴及一些时蔬,颇有中秋的气息。
温亭晚只管埋头用食,连眼睛都不曾斜一下,仿佛身侧人与她毫无关系一般。
景詹却没能忍住让自己的视线偏移,那股令他熟悉的淡淡幽香就像是狐妖鬼魅,蛊人心智,勾着他向温亭晚靠近。
这几天来,她将自己的心搅得一团糟,凭什么可以这么淡然。
那日清晨醒来,景詹分明看到自己手腕上的红绳消失不见了,按理易情术解,他应该对她不在乎了才对,或是像从前那般厌嫌她。
可一切似乎没有什么改变,一想到温亭晚的事,他就烦躁不堪,分不清这份情感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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