鸾和殿内,温亭若瞧着眼前绫罗织就的华衣,怎么也挑不出来。并不是她看不上,而是箱子中的每一件她都想要。
温亭若想起庞氏对她说过的话,温亭晚现在拥有的一切,指不定本该是她的。
父亲早逝,温亭若对他并没有什么印象。可听庞氏说,她的父亲温和良善,可这份善良过了头,把本该属于他的东西都给了他的弟弟,也就是温亭若的二叔,温留长。
温亭若常听庞氏念叨,说她父亲读书时也是极为聪慧灵敏之人,常被先生表扬,若不是家中贫寒,将上学堂的机会让给了弟弟,将来定是能考□□名的,也不至于因拼死拼活地赚钱养家,积劳成疾,才去得这么早。
庞氏说的没错,若父亲当年不想让,指不定礼部尚书的位置就是她父亲的,这些荣华富贵也应是他们家的,而她也会成为京中有名的贵女,锦衣玉食,受众人追捧。
甚至连这太子妃之位也该是她的。
而她和庞氏如今过得这般落魄,全都拜她二叔所赐,都是她二叔一家欠她们母女的!
温亭若直起身儿,在殿内巡睃了一圈,像是在打探属于她的物件。倏忽间,她将视线定在了一个角落里,抬步走了过去。
檀香木雕花衣架上,挂着一件深青色的翟衣,上织有翟纹九等,共一百三十八对,间以小轮花。领、褾、裾等都缘以红色,饰织金云凤纹,华美大气,精致非凡。
温亭若伸手一寸寸细细拂过,眸中散发出贪婪的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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