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下了早朝,景詹便直奔乾德殿而去。
那日沈云霓闹出这样的事,甚至于受了伤,皇后不可能不从她口中套出话来。
但毕竟是中宫之主,遇事都比旁人沉着冷静,打景詹在乾德殿坐下,她始终面色如常地同他说了些体己话,却丝毫不提那晚的事,仿佛从未发生过一般。
聊了一盏茶的功夫,景詹自觉已给足了皇后面子,开门见山道:“母后,怎么不见云霓。”
皇后的笑容僵了一瞬,继而叹了口气,颇有些无奈。
“云霓那孩子也是爱慕你爱慕得紧,才会跑到你殿中做出这等事。你别太怪她,她还小难免不懂事,昨日母后已重重罚了她。在冰凉的地面上跪了一宿,今早便发了高热,这会儿正在榻上躺着呢。”
听到皇后句句维护,且避重就轻,全然不提温亭晚一事,景詹眸色阴沉,露出一丝嘲讽的笑。
“母后知道儿臣要说的不是这个。云霓已十七了,连最基本的是非对错,权衡利弊都不懂嘛!若那日让她得逞,牵累的可是整个安国公府。”
皇后闻言,脸上青白交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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