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夜的风有些喧嚣,吹得院中的一棵枝叶茂密的梧桐树沙沙作响。
习语守在殿外,听着殿内传出的动静,一张脸红得快要滴血。她微一抬眸,便见站在对面的高裕噙着笑,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。
这都快两个时辰了,水都送了两三回了,里头怎还不消停。
习语正忧心着,便听太子又吩咐传水。
高裕手脚麻利地命人将烧好的热水送进去,过程中个个低着头不敢斜眼,将水送完了又快步出殿。
习语没忍住偷偷瞥了一眼,透过海棠红的床帐,隐隐见太子环抱温亭晚坐着,温亭晚柔弱无骨地倚在太子怀中,纤瘦莹润的玉肩从大红的衾被中露出来,依稀可见上头斑驳的痕迹。
似感受到有人窥视,太子倏地斜眸看过来,习语如芒刺背,忙收回视线。
听到殿门合拢的声响,景詹这才将温亭晚放下来,起身下榻,搅了湿帕为温亭晚擦身。
“水......”温亭晚朱唇嗫嚅着。
景詹倒了杯热茶,正想喂给她,却见温亭晚轻喘着,一双潋滟的桃花眼飘着泪花,迷蒙地看向他,连带着露出衾被外的风光,魅惑勾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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