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子妃切莫阻拦,君臣之礼不可失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温留长说罢,退了一步,将大礼行完整。温亭晚心中略有些不是滋味,可知父亲在礼仪规矩方面向来古板固执,也是不想落人口舌。

        礼毕,早已忍不住的林氏上前拉了温亭晚的手细细端详,说了和温亭泽一样的话:“晚儿,你瘦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温亭晚看着面容和善的林氏,也觉母亲有了变化,似乎比一年前苍老了些,也瘦削了些,甚至鬓间竟隐隐瞧见银丝闪烁。林氏也不过四十出头,年纪不算太大,想是因着她忧思过重,才未老先衰,一时间愧意更甚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父亲,母亲,女儿不孝,未能承欢膝下,侍奉二老,还给你们添麻烦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林氏的眼泪没能崩住,将温亭晚揽入怀中,嘴上说着“没有”“没有”,竭力安抚着她。温亭晚本不想将氛围弄得哀哀戚戚,可看见林氏落泪,憋在眼眶里的泪水,也跟决了堤一样落下来。

        为此情形所动,连带着身后一众家仆都不免伤感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 但这般样子终究不是个事儿,温留长见她们母女二人哭了两声还不歇,忙半劝半阻地将人带进府去。

        温亭泽刚封了候,又被皇帝派了些兵部的差使,诸事忙碌,并不在府中,要到晚膳前才回来。这段时间,温亭晚和林氏坐在厅中说了会儿话,便去房中休憩。

        她住的依旧是她出阁前的卧房,即便她不在,林氏也命人定时打扫,陈设布置与往日别无二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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