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深深看了几眼那香囊,依稀记得往岁,温亭晚也曾为他做过。那时高裕呈上后,他只匆匆扫了一眼,任它随意搁置,便再没理会,如今也不知丢到了何处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心下笃定,温亭晚对他情根深种,这般感情哪是一时半会儿割舍得了的。就算她起了想放弃的心也是枉然,在做香囊时还不是依旧不忘替他做一只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的心既然冷了,他便多宠宠她,想必不久后,温亭晚觉得看到了希望,还会像从前那样眼巴巴地跟在他身后讨好他。

        景詹满意地步出殿外,吩咐习语暂时不要叫醒温亭晚,待太子妃醒来,便去御膳房重新传一遍早膳,切莫让太子妃吃到冷食。

        快过戌时温亭晚方才苏醒,天已大亮。

        习语看见宫人收拾被褥,颇有些犹豫地看了温亭晚一眼。昨夜她特意按温亭晚的嘱咐备了两床衾被,可太子殿下起身时,外侧的衾被被挤到了边上,两人昨夜根本是同被而眠。

        若说发生了什么,可被褥实在干净,若说没发生什么,太子今早对她家主子的态度......

        习语不好置喙两位主子的房中事,只得把疑惑重新咽回了肚子里。

        温亭晚睡得很是舒服,还在回味昨夜衾被的温暖,甚至决定今晚要继续睡这床衾被,以至于丝毫没察觉到身侧习语的异样。

        梳洗罢,温亭晚用了桌上调换过一回的早膳,便匆匆去皇后宫中请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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