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不是远远听见那宫女唤“五公主”,温亭晚也认不出来景姝来。
虽贵为五公主,因着母亲郦嫔并不受宠,景姝在这宫中亦是不被人关注的存在,温亭晚只依稀在宫宴上见过两回,不曾说过话。
景姝垂着头,鹅黄的衣裙湿漉漉地贴在她瘦小的身躯上,尤为狼狈,她局促地站在亭子边,却不敢踏进来,一双杏眼眸光颤颤,似受惊的小鹿一般。
分明是个公主,温亭晚也不知她经历了什么,竟如此胆怯害怕。
她笑着招招手:“五皇妹愣着做什么,还不过来坐。”
瞧着温亭晚面色柔和,景姝犹豫半晌才大着胆子上前,弱弱地道了声“多谢皇嫂”,挑了离温亭晚最远的位置坐下。
景姝坐得规规矩矩,还小心翼翼地将一只纸鸢搁在膝盖上。
“五皇妹是去放纸鸢了?”
似乎没料到温亭晚会与她搭话,景姝不知所措地揪着衣角,声若蚊呐:“是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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