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擦掉身上的水渍,躬身进殿去,却见太子景詹天青色云纹常服,青丝由素朴的碧玉发冠挽起,穿戴一丝不苟,手执书卷,坐在檀木桌案前挺拔如松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殿下,你身子尚未好全,为何不在榻上休憩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景詹缓慢地翻过一页,声音清冷:“太医夸大其词,孤未感身子不适,不至于此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高裕闻言,并不再劝。

        虽贵为太子,景詹却并非中宫嫡出,几位皇子早已对其位虎视眈眈。景詹的一言一行皆被放大,若卧榻几日,朝中怕不是有太子身子羸弱,恐不堪大任的传闻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孙良娣,张良媛方才候在殿外,想要见见殿下。”高裕上前禀报,“奴才按殿下吩咐都已劝回去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还有,太子妃那儿......”

        景詹翻书的手一顿:“怎么,刚醒便也强撑着来看孤了?”

        听这语气既不像惊叹,也不像嘲讽,倒似掺着几分担忧与欣喜,高裕一时捉摸不透,斟酌片刻才禀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太子妃身子虚,受了这么一遭,怕是想来也来不了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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