习语微微诧异,从前她提一嘴,她家主子登时便可意会,今日这是怎么了,难不成是落了水尚未缓过神来?

        “自然不是给您喝的。”习语耐着性子解释,“这老姜鸡汤驱寒滋补,最适合病弱体虚之人,您将这汤送去,看在您先前以身相救的份上,殿下也不好不承您的情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温亭晚细细听在耳里,蝶翼般地羽睫扑闪着,辨不清思绪。

        落在往日,听闻太子病讯,她算是这东宫头一个积极的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打小长在书香世家,十指不沾阳春水,连膳房的一点油腥都不曾碰过,可却为了个男人甘愿洗手作羹汤,磕磕绊绊地学各类菜色。

        太子咳喘,她便为他做银耳雪梨汤;太子食欲不佳,她便为他煮山药莲子粥;太子心烦燥郁,她便亲手学做那降火茶。

        然今日不知为何,温亭晚总觉得提不起这个劲儿来。

        陡然想起从前,她满怀期许地捧着食盒,次次被拒于殿门之外,唯有大太监高裕将食盒送进去,再恭恭敬敬地道一声“有劳太子妃了”。

        纵然见不着太子的面,想着他吃着自己亲手做的汤食,她也欢欣雀跃。

        可有一回,她特意多在外头等了些时候,就想看看太子会喝多少,合不合口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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