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是可以,娘亲不想留在那食人啖血的苏府,那里没了阮阮,便没了温度。

        却是我说笑了,我本就是苏府贱婢,如何可以脱得了苏府,这是我的根啊,当真‌好笑。

        娘亲与你,来世相见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是方氏第一次自称娘亲,而不是姨娘,却也是最后一次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苏厌衾泪水不自觉便已经淌满了一脸,捏着信封的双手用力的发白,纸上因为泪水,氤氲了许多字,模糊还能看清出那原来的模样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可知……昨日到底发生了何事?”她将纸捏皱了在手里,心中郁气难消,脸色沉的可怕。

        单嬷嬷是有打听到一些内情的,她一辈子‌都在苏府,自是有些人脉手段的,昨儿见主子那般消沉,她便悄悄打听,将事情知晓了七七八八。

        也是这份担心,她才会夜里自作主张进了主子的里屋,提前发现了这一变故,不然苏厌衾可能根本就收不到这封信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她虽然声音哽咽,却将事情叙述得清楚。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姨娘本就是多愁善感,柔弱之人,您与大公子,便是她最后的软肋,如今……一个相逢不识,冷言以待,一个因她受困,终身受制……也许这对主子‌来说,是最好的去处了吧。”单嬷嬷泣不成声,十几年的陪伴,感情不是作假,哀痛悲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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