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身上一直穿着带血的衬衣，回到别墅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它换掉。
柏觅宁亦步亦趋地跟在身后：“顾前辈是不是要换衣服？”
顾薄渊点头。
“我帮你拿！”说着，几步走到衣柜前，一边扒拉衣服一边问，“顾前辈要穿哪件？”
顾薄渊有个习惯，或者是小洁癖——不喜欢别人碰他的贴身衣物。
不过看着一头扎进衣柜，认真翻找的小孩，似乎……也没有什么不喜欢的。
“睡衣就行。”
“要纯棉的还是丝绸的？”
“纯棉。”
柏觅宁从衣柜里拿出一套灰色的纯棉睡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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