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对自己的印象还是刚上大学那会儿吧?从小到大两个人针尖对麦芒,试图在所有能比试的项目上赛出个高低势不两立,众所周知。

        在当年,别说一直高调宣称不爽禅院的五条了,就是相对内敛的自己也一样,每次看到这家伙,都很想往那张漂亮又嚣张的脸上来一拳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样的五条悟,记忆锁在七年前的五条悟,怎么可能愿意莫名其妙跟最厌恶的自己结婚?

        他都明白,不是吗?

        可为什么现在胃里揪起一阵阵痛楚?

        半晌手机震动起来,他本来不想接,但它锲而不舍响了很久。惠拿起来一看,来电显示的照片是冬知。

        是某一次亲自活动截下的瞬间,镜头里的小姑娘刚完成一幅大作,用五颜六色的发圈扎着羊角辫,手上和脸上全是同款五颜六色的油彩,小花猫似的,正对着屏幕做鬼脸,背后是和她眼瞳一样湛蓝的晴空。

        禅院惠看着看着,不自觉弯弯嘴角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的女儿是这个世界上,唯一一个能还让他露出柔软笑意的存在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摁下通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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