刑部关押高官的昭狱中,“哒,哒,哒”,极有规律的脚步声在潮湿的牢房过道中响起,
“秦大人,就在前面。”狱吏提着一盏灯在前方为秦鹤洲带路。
在走廊的尽头处,狱吏停了下来,用钥匙打开了有些腐朽的铁锁,发出一阵“叮铃哐啷”的碰撞声。
透过锈迹斑斑的栏杆依稀可见铺满甘草的地坐着一满头白发、佝偻不堪的老人,没有人会认出来他曾经是权势滔天的内阁首辅。
在打开了牢房后,几个狱吏将他带了出来,他在秦鹤洲与司礼监暗卫的看管下登上了押往边岛的马车。
而谢钧在登上马车的那一刻,却突然回过头来,一时间与秦鹤洲四目相对,只是如今谢钧那双已经老朽混浊的眼睛里蕴含了太多复杂的情绪,
秦鹤洲朝他笑了笑,“你这是还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?”
谢钧的那双眼睛在他身上来回打量,片刻后,发出了如老树般干枯腐朽的声音,“你现在一朝得意......”
“这可真是冤枉我了,”秦鹤洲忽然出声道,只是未等他说完,谢钧又打断了他,
“我经历了三代帝王,祖上世代为官,从进士二甲考入翰林院,散馆后成为了翰林编修,几年后进入了内阁,作过太子辅弼,最终走上内阁首辅的位置,当了近十年的首辅,这么长一段时间内,我在宦海沉浮,步步为营,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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