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若宣这话明里暗里听着都不对劲,因着他这句话,所有人的目光自然一下子都聚焦到了秦鹤洲身上。
然而,他却是神色平平,不慌不忙地向前走了一步,朝陆鸿朗作了个拱手礼,悠悠开口道:“想必这位便是太傅大人,少游今日突然造访,未有通报,还打扰了子川这么重要的事,实在是有失礼节。只不过这事怪不得他,”
说及此处,他淡淡地看了陆凌川一眼,又道:“翰林院今日见习的公务繁多,一直耽搁到申时,又不巧碰上这大雨,路途泥泞,行车不便,子川见我没带伞,好心送我一程,这才耽搁了许久,不曾想竟然耽误了他这么重要的事。”
言罢,他又看向谢若宣,嘴角挂着略显歉意的笑容,“谢公子此言差矣,是我叨扰了你们的好事才对。”
他此言一出,立马就把谢若宣想说的话全都堵在了嘴边,与秦鹤洲的进退有度相比起来,谢若宣刚才的行为举止则显得颇为无理取闹。
秦鹤洲的面孔先前瞧着便有些眼熟,待他说完这番话后,陆鸿朗一下子就回想起来自己当初在琼林宴中见过他,眼前的人正是这次出身寒门的新科状元。
“这状元登门怎能说是叨扰了呢?是我陆府沾了你的喜气才对。”陆鸿朗冲他回了个礼,顺着他的话接着往下说:“想来今日是犬子闹了个误会,谢公可莫要责怪。”
说及此处,他笑着看向站在身侧的谢钧。
谢钧也就是谢若宣的父亲,当朝的文渊阁大学士。
虽说内阁大学士只是个正五品的官职,可自魏创立以来,为了防止皇权旁落,魏□□废除了宰相一职位,增加了内阁这一机构,职责类似于皇帝的私人咨政机构,即无论朝中事务大小,都皆由皇帝一人做最终决策,而这过程中便会咨询内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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