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去去去。”老太太不耐烦地摆了摆手,连一个眼神也不愿给白妤。

        自己的夫君和自己的贴身婢女你侬我侬,生儿育女,而她的儿子却躺在那个昏暗的屋子里,见不得天日。白妤站起身来,朝主位上的老太太福了福身,退下,随即走出门外。

        碗中洁白的包子皮面上还冒着绵绵的白雾,楚纤纤盯着它,眼神中透着迷茫,这一切发生的太过虚幻突然,她还未能完全适应过来呢。

        午后,白妤将楚纤纤唤入房中,屋内覆着清雅桌布的红漆圆桌上安放着两只香木长匣子,上面雕刻着梅花在雪中绽放的图样。

        白妤将两只匣子打开,道:“纤纤妹妹是客,便先选一件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两只匣子中盛放着嫣红的红绡,面上精刺着数朵红梅,缀着玲珑无暇的珍珠,恰似冬日里的寒梅凌霜傲雪,栩栩如生,可见绣娘绣工了得。

        抚了抚衣质,柔软亲肤,这一抹红是嫁衣。

        手指顿住,楚纤纤突然想起了什么,问道:“白姐姐,今早老夫人口中说的芙衣是何物?”

        白妤闻言,轻笑道:“纳妾时穿的昏服,衣衫上绣着粉芙蓉,就此得了这个名儿,梅衣是娶妻时该穿的衣衫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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