慈安宫的一间偏殿之中,太医院有头有脸的太医齐聚一堂,描金边牡丹木榻被围了个水泄不通。

        殿外秋风飒飒,硕大的雨珠如石子般,打得窗外的小竹林,沙娑作响。

        檀木几上换了新茶,热雾腾腾,坐在蟠纹圈椅上上的庚烈,看着屋子里忙忙碌碌的身影,面容阴晦,未置一言,浑身寒气逼人,似要将茶雾生生冻在空中。

        柳太后寸步不离地守在木榻旁,目光紧紧锁住榻上那个灰唇皲裂,面容大面积灼红的男子,忧心忡忡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齐太医,煦儿如何了?为何还不醒?”

        不过一个时辰,这已是柳太后第八次,向正在号脉的老太医,询问庚煦的伤情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禀太后,殿下此刻已无大碍,至于为何未醒……许是惊吓过度,耗费了大量精气神,而睡眠可以养精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看着柳太后这般慈母做派,楚纤纤暗暗瞧了庚烈一眼。

        同是亲生儿,柳太后对待两人的态度却如此截然不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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