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——不——要——”虞离一字一顿地开口,“无论是从前的你,还是现在的你,都让我恶心到了极点!”
虞离想到方才在大殿之上,温馫再次义无反顾地为虞溪挡剑,自己算什么?
从前他觉得自己是温馫的至爱之人,谁都得不到温馫的青眼相加,只有自己,他事事宠着自己,护着自己,原来都是假的。
他不过是利用,为得是滔天的权势,可惜自己看清的太晚了,直到把自己都赔进去,把这江山社稷都赔进去。
而这世上唯一真正宠爱自己的,竟是与自己毫无血缘的父皇,他自己又算什么?虞离怎么能不恨?
虞离讥笑,语气极为刻薄:“怪不得古人道,阉人,相之不似人面,听之不似人声,察之不近人情!”
“温馫,你装什么装?”
“你何必再对我装出这般用情至深的模样!我知道你为了什么,怕我杀了他为父皇报仇,我怕夺走这皇位,现如今皇位是他虞溪的!我再夺过来又有何用?”虞离垂眸盯着自己双手,颤抖着毫无血色发白发青,这具身体里流动的是谁的血,“你们真让我恶心!恶心透了!”
温馫麻木地凝着虞离的歇斯底里,双眸中仅剩的余温渐渐黯淡,只是惨淡一笑道:“虞离,这里还会痛吗?”
温馫的掌心抚在虞离激烈起伏的胸膛,感受到虞离阳刚之躯的温度,只要能再次真实的触碰到他,温馫已经知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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