弘治帝踏进书房,身后跟着刘健。看到朱厚照怔怔的站在那里,弘治帝眼里闪过一丝心疼,他当然清楚朱厚照为什么愤然离去,所以想赶着来安慰他。两人站在朱厚照的身后,看着他愤怒之下的词句,看到“奸贼”两字,弘治帝不好意思的朝着刘健笑了笑。
“唉,还是年轻了些,沉不住气啊”,弘治帝的声音乍然响起,吓了朱厚照一条,扭头一看竟是弘治帝和刘健,下意识的伸手想把桌上的纸揉成一团。
弘治帝眼疾手快摁住了他的手,顺势把桌上的纸拿在手中,朱厚照急忙说“父皇,那是儿臣乱写的”。
弘治帝摇摇头否定道“不,恰恰相反,写的非常好,父皇很喜欢”。
刘健笑着说“看来殿下把老臣都当做奸贼了”,朱厚照不好意思的低下头。
“照儿,有点过了,快给阁老赔个不是”,弘治帝继续欣赏这朱厚照的佳作,头也不回的说。他特别欣赏最后一句世事无常浊沧桑,独留清醒笑人间。
朱厚照对着刘健深深鞠躬,刘健扶起朱厚照,语重心长的说“殿下,不是我们没有考虑到。其实这两件事没有矛盾,但有前后之分。鞑靼是外敌,肯定要以消灭鞑靼为重,奸贼是内贼,既然我们都知道了,那迟早都会收拾他,蹦跶不了多久,你说是不是这个理”。
“父皇知道你心急战事,但有些事速则不达,而且最重要的是不能因为一些宵小之徒坏了大事,这才是得不偿失。照儿啊,父皇很欣慰,今天看到了你忧国忧民的情怀,说明你是真的把心放在了国事上,父皇希望你能持之以恒,不会出现你这首词所描述的景象”。
是夜,朱厚照翻来覆去的睡不着,他现在忧心的是榆林卫战事,不知道杨一清和王守仁能不能挡住鞑靼的进攻,新军未经战场能否适应?虽然有武器上的便利,但相对鞑靼的骑兵速度,那点距离不过是几个呼吸之间,朱厚照从最初就指示杨一清要多训练游击战和阵地战,因为击发枪基本固定了战术的选择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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