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主公,请斩此污蔑诽谤之徒!”
张瑞身体后倚,指节敲打着桌案,看向从容淡定的荀谌,问道:“河内在流传孤与董卓媾和之言?”
“君侯将大军纷纷从华阴撤离,调转兵锋北上,天下有所物议实情理之中。”
张瑞冷笑一声,道:“孤东进函谷,酸枣困虎牢,河内屯孟津,以困董卓于孤城之中,示天下以形势,乃袁车骑当初所部署。如今孤已使董卓不敢西顾,袁车骑却欲出尔反尔?”
荀谌回道:“然鹰扬将军首倡义军,世人皆以为将军乃是天下义士。半途而废,让天下豪杰如何看待?”
荀谌不愧是袁绍麾下能言善辩之臣,每所开口,必然言辞锋利,让人心神震撼。
这一句若是面对其他追求声名的诸侯,恐怕足以令其自惭形秽。但张瑞却不禁被逗笑,问道:“所谓豪杰只管动嘴,孤便要浴血东进,为彼辈上演一出精彩戏剧?若是真豪杰,何不亲自上阵诛杀董卓?”
“如此,君侯诚失天下人之望也!”荀谌叹息摇头,说道:“袁车骑为君侯惋惜。”
张瑞大笑起身,走到荀谌身边,居高临下看着荀谌,说道:“此事易尔。袁车骑既然惋惜,孤可助其一臂之力。孤以水师、大军守孟津,迫董卓于南岸。袁车骑可率大军从关中进军,攻打函谷关!孤为其提供粮草,阻挡西方凉州诸将。袁车骑只需奋勇向前即可!如此袁车骑足承天下之望矣!可否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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