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沉默了片刻，张瑞说道：“自某脱离黑山，一路收纳流民。见过人性之恶，奸淫掳掠，虐杀为乐。亦见过人性之善，为母者，割肉喂了，以血哺乳。人性向善向恶并不重要，重要的是以何种行为立世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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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着张瑞口述的人间惨剧，郭全叹息道：“正是离乱人不如太平犬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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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瑞一笑，说道：“看来某这实属恶客，自入座以来，郭公已叹息三回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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郭全稍楞，随即苦笑起来，说道：“人老了，回首一生庸碌，意难平啊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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