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是大丫头慈悲心发作，犹豫了一下，道：“若能少杀人，夫君便少些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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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从聂隐娘口中得知那尼姑在聂锋军中，心知常昆这一去，说不定大开杀戒，把那些兵卒一并给杀了，于是有此言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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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就是心软。”常昆道：“上回的伤疤这才几天就忘了？那聂锋险些害你，我必也要杀他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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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丫头闻言放下手中活计：“夫君非凡人也。既非凡人，何必与凡人过多计较？妾身这不是没事嘛。便则要杀，也不要波及旁人。聂锋这回的军队，已非上回的军队。他们并没有见罪于夫君呢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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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道：“还有聂姑娘，聂锋毕竟是他父亲...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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