郦长行基本没进过山,不?如他敏锐不?明所以道:“怎么了?”

        卓钺一拉缰绳停住了马,皱起了眉侧耳细听。郦长行也不?禁直起了身,仔细感受着周遭的事?物变化——可除了一?片死寂,他什么都没有听到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卓哥,”他忍不?住轻轻地道,“什么都没有啊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卓钺摇了摇头,轻轻抽出了腰刀。

        正是因为什么都没有。

        寂静得太过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方才他们所走的林间路虽然静谧,却并非死寂。有微风吹拂林梢时带出的啾啾鸟啼,还有马踏青草引出的隐隐虫鸣,远处的山林间有野兽的跑动呼唤之声。这座山虽然睡了,却并未死去,生灵万物在夜晚的宁和中静静活动着。

        可此时,一?切却像被定止了一?般。风息无声,鸟兽消隐,旷野穹庐都像是沉入了一?片死寂,只剩惨淡清冷的月色冷冰冰地照着前路。

        二人刚才一?直在说笑?,没有注意周围环境。此时骤然停下?来,才惊觉万物的变化。

        仿佛已经不?知不觉走入了什么禁地之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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