郦长行温柔的抚摸和话语似有神奇的魔力,卓钺深吸了口气,缓缓平息了怒火。
“自己乖乖站起来跟我回中军,”卓钺厌恶地看了眼这几人,“别脏了我的手。”
地上那人沉默半晌,低声问:“主将会如何处罚我们?”
“组织哗变、擅点烽火。你说呢?”卓钺冷冷地道,“下辈子投个好胎吧。”
“军规……哈哈哈又是军规!”那人似魔怔了,竟疯疯癫癫地笑着坐了起来,“这一辈子给主将贵人皇上们卖命,什么荣华富贵都没捞着,连饭都吃不上……最后竟还要因为个军规砍老子的脑袋!克扣军粮的人呢!躲在皇城里的拖咱们后腿的孬种呢!谁砍他们的脑袋!”
他又哭又笑,竟一声比一声凄厉。卓钺捏紧了宣花斧,抿紧了唇不吭声。
“命贱!”他猛啐了口,仰天笑骂,“就他妈是命贱!都贱到土里去了,还他妈怕个基巴!”
他咳嗽着,从怀里掏出一物从上至下猛地一甩。
“卓哥!”郦长行大喊了一声。
卓钺双目蓦然锁紧,一道乍然迸发于夜色中的火光点亮了他的瞳孔。宣花斧应声而起,雷霆般果断劈向那士兵拿着火折子的手。随着一声惨叫,四溅的鲜血喷了卓钺一脸,可那手断之前已掷出了火折子,那抹危险的亮依旧飞向了高耸的烽火台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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