卓钺的手痒了一下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有一瞬真想一巴掌把这小兔崽子扇在地上,给他开个瓢,把他那不知道哪儿来的邪门歪理和扭曲的感情观倒个干净。

        可转念一想,他才没空教育孩子呢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那你找乐意的去吧。”他嗤笑了声,“世界上美人儿那么多,也不缺我一个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言罢他转身便要走。

        身后忽然疾风袭背,卓钺措不及防间被郦长行拉着肩膀猛地一拽,一个用劲儿就摁在了树上。他还没来得及错愕,郦长行已倾身压了上来,一双眼睛如孤狼悍兽。

        初见时,少年的孱弱稚嫩在几个月间褪得干干净净,尤其是在此时,当卓钺愕然看向他的时候已再找不到那个被他捡回来的羊羔崽子了。

        现在按着他的,是一头占地为王、卧坐尸山的狼王。

        不——或许郦长行从来就不是一个人善可欺的孩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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