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衣服不妥吗?”这姑娘的声音倒是很奇特,有些低沉,雌雄莫辨。
“你——算了。”卓钺懒得再多说,索性仰面躺倒在榻上,眼不见心不乱,“别唱什么江南的小曲儿了,草原牧歌什么的会不会?来上一首?”
姑娘没说话,轻轻拨动了两下琴弦,铮然悠长的曲声自她手下流转儿出。卓钺闭上眼睛,仿佛从那琴中听出了白马踏青草、日行九百里的豪情与壮阔。哼唱声随之而来,伴着悠扬的旋律,如同是乘风而行的飞鸟,无拘无碍。
这姑娘的嗓音独特,不如江南歌伎那般婉转,却独有种潇洒沙哑的韵律,正适合唱这种草原牧歌。歌词是草原人的蛮话,卓钺听不太懂,只隐约捕捉到了“生命”“爱”“死去”等零星几个词语。
一曲罢了,卓钺海沉浸在那旋律之中,半晌无法回神。
那姑娘看他不说话,便放下琴悄悄靠了过来,跪坐在了卓钺的身前。她细长优美的手指温柔地抬着卓钺的后脑放在了自己的膝盖上,轻轻为他按压起了头部的穴位。
“哎……嘶。”卓钺被她按得浑身一哆嗦,似乎奇经八脉的经络都被捋顺畅了,“你这一手功夫的确是出众。”
姑娘低低笑了两声,没有说话。她的指尖温暖,用力恰到好处,捏得卓钺格外放松。卓钺半蒙登着眼睛躺在她的腿上,能闻到一股淡淡的皂角和草木味道。那味道算不上是香气,更没有汀兰熏香那般馥郁,可却意外得让卓钺格外沉迷放松,悄悄又吸了几大口。
而她那广袖便铺开在一边,卓钺一侧目便能看到盛开的海棠花芙蓉袖。在为他按摩头部时,姑娘的身子微微倾了过来,如墨的长发流泻下来正好映入他的眼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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